清鹤凌津

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



本体矿石的杂食党,既渣又浪。

天鹅

“第七夜后,'齐格弗里德'从梦中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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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她起舞。

跳跃,旋转,鞭腿。动作轻盈娴熟地完全不似她所言的许久未练。

少女很少接触舞蹈,这些优美而绚丽的动作令她眼花缭乱,即使想说些什么赞美,绞尽脑汁也只有几句干巴巴的俗气话而已。

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一旁的把杆,下意识把呼吸放缓变轻。

舞蹈室音乐的节奏开始加快,似曾相识的旋律令她迷惑了一瞬,随即便被芙罗拉的舞姿牢牢吸引了。

手臂舒展,一脚旋转,一脚鞭腿。此时的她是高傲的黑天鹅。

陈旧的记忆复苏,这是曾无数次惊艳少女的黑天鹅的鞭腿转。这也几乎是她对芭蕾最初且最深的印象。





房间重归于寂静,离音乐的中止已经过了一会,但她还是背对着少女沉默地站着。

练习镜分毫不差地将一切反射出来,让她得以一窥此刻的芙罗拉。双手叠放,面上的神情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只是此刻多了几分运动过后的红润。低垂的眼帘遮住了她最爱的蔚蓝色……

此时此刻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她早已在那场灾祸中失去了视力。

她感到难以置信,对她惊人的平衡力,对自己疏忽的后怕,对那舞姿的惊叹赞美……

一瞬间某种感情压倒了剩余的所有东西,她踮脚上前,试图尽可能的减小自己制造出的“噪音”,裸露的肌肤与地胶接触发出些许声响,她心中升起了一种隐秘的烦躁与不安——

她拥住了她。

她紧绷着,就如蓄势待发的利箭时刻准备着射杀自己的目标。

少女不知这是反感还是默许,只是感到她的肌肤在激烈的舞蹈后还有些冰凉,便又靠近了几分,同时还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以防不慎贴上她的后背。





那具紧绷的身体不可察地僵硬起来,仅一个呼吸后,她又缓慢地放松着因耗力而轻微颤抖的身体。

蔚蓝的天空一闪即逝后便向晦暗的深海沉沉堕去,直至崩塌而成的碎片被光也无法穿透的水波尽数吞没,独留下些微的水波证明着方才的巨变。

她闭上双眼皱眉向后仰去,柔软的身体隔着衣料相触,不属于自己的温度借机源源不断地涌来,汗珠与干燥的衣料相拥,冰凉与温热共舞,这一刻唯有语言仍选择不为所动的沉寂。

她轻柔而谦卑地拥住她,被允许的喜悦在心中跳跃。但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被染上悲剧与庄严色彩的肃穆感却想要在此刻不合时宜地从心中迸发而出。

少女无视了它,就如她不曾见过破碎的天空。

知晓一切的读心者沉默着,温和恭谨的恋慕者欢喜着。

在这一片寂静的房间中,只能听到两人的心跳声,安静地、平稳地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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